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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星空与蒸汽列车与普瑞赛斯(重糖微刀)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9-09 02:47:31

这里是本文作者,时隔三个月,终于将该企划的第一段打磨完毕,后续将会连载三到四篇,将我个人对博士和普瑞赛斯的理解进一步阐释明白。

(注:改篇灵感并非来自米哈游推出的某款游戏)

木质的长椅坚硬而狭窄,躺起来自然不会太舒服,但好在将我唤醒的是吹来的晚风和夏蝉的振翅声,而不是阿米娅的推搡或是榴弹炸裂的声音。


(资料图片)

即使这乡野中的车站冷清得要命,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与安全感却总是包裹着我,就好像搭上火车后,我就能回到我那几万年前就被源石化为灰烬的家,而我唯一的亲人会在那里等待着我。

然而就是在如此环境下,我还是会梦到战场,梦到自己的队伍被那群萨卡兹围困,梦到自己身受重伤,而在痛楚传达到之前我便睁开了眼睛。明明内战已经告一段落,未来的轨道早已被我铺好,我却如此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此不合时宜的东西,就像在黄金周想起老板打的口号,多多少少有点扫兴了。

或许我就是这种人,一旦适应了繁忙的节奏,待其被放缓后反而不自在了起来……不过这绝对不代表我喜欢那样的日子——有多少人会喜欢日日在枪林弹雨中苟活,或是用自己的双手掐断别人的喉咙呢?

既然有如此机会,还是好好享受一番为上,就比如,将自己的思想放空,将早已告一段落的工作暂时放下,之后从长椅上起身,而后抬头看看夜空中的弯月和漫天繁星,这是只有在这种郊野路段才能看到的景观,就不要提光污染严重的都市和火光遍地的战场了。

我记得我儿时——那已不知是几个世纪前了——十分喜欢这样的星空,毕竟这对于生于城市长于城市的我来说是相当稀有的。以前在闲暇时似乎还研究过星座,我很喜欢他们承载的故事,但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不过,再迷人的星空也难抵脖颈的疼痛,我还是将视野转向了地表。

火车站周围的环境很不错,绿树环绕,草地茂盛,甚至还有蝉与蟋蟀的鸣叫声。晚风已经褪去了白天的燥热,她拨动着新鲜的叶片,轻抚过我的面颊,且不介意与我的手掌接触得再亲密些。车站的装修十分朴实,但也因此美丽而美好着。挡雨用的木棚散发着新木的味道,很多男性香水中会突出这种味道。灯光昏黄,导致我有些看不清这一隅的情景,但这样一来,却有一种家的感觉,那种下班后走在昏暗的街上,而后看到自家的灯还亮着的感觉。

在这真可谓千载难逢的时候,估计多数人会像我一样出来度假,但他们多半应该会去类似于多索雷斯或汐斯塔那样久负盛名且到这个季节必定是人头攒动的地方,而想必也没人会来到这等穷乡僻壤,去坐一列不知名的列车吧。

车票就在我的口袋里,一伸手便能摸到那张柔韧的卡片,但其上除了没有始发站和终点站,没有列车班次,甚至连车厢和座位号都没有,有的只有那金属光泽的表面映出的脸,他在凝望着我,我也凝望着他。

这怪异的车票为何要采用这种设计?是因为乘客稀少而没有必要做统计,就像入学典礼的教室,可以随便找自己的座位坐,还是说像灯谜一样故意引起持有者的兴趣,像是《人类之子》中的苹果,让人好奇其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面孔。但在这之中不容置疑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此类了。在座位问题上,应该就像新入学时的教室一样,按照自己的喜好,于我而言便是人多的地方就好。

声响中夹杂着是汽笛的声音,要来接我的果真是蒸汽列车。这旅游社也是真厉害,能把这种博物馆展览品一般的东西请出来载人,即使它崭新得就像是电车做的仿制品,那烟囱中涌出的浓烟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五分钟后,这老古董终于停稳了……是的,蒸汽机车就是需要如此长的时间来停泊,其间铁轨与车轮剧烈摩擦,而结尾处是蒸汽机的叹息,想必那些博铁家绝对会喜欢这种声音。

纤尘不染的黑色车身,光洁通透的车窗,车厢内温暖的灯光照向了林地,照在了我的面颊上,就像童话中所表述的一样,古老而梦幻,若其不在这里行驶,我想其多半会在博物馆的展览柜里陈列着。

人类的第一部电影名为《火车进站》,记录的便是相似的场景。一方为记录在胶卷上的影像,一方为映照在虹膜上的现实,而不知当时有幸欣赏这划时代作品的达官显贵们与此时此刻的我相比,究竟那个更震撼,那个更惊喜。

乘务员将门打开,车内的灯光正式映在了我的面颊上,现在是时候迈开步子正式成为其上的旅客了。

即使工业化已是如此发达,这列车仍然采用了古朴的装修风格:实木的地板、墙壁、窗框、天花板,灯泡由铁条保护着,铁铸的行李架高悬着,下方便是铜制的座椅,其上的坐垫看来由皮革制成,应该会很舒服。即使装潢古老,但这一切都像是刚刚出厂一样,

想必制造这样一列机车在现在也要动用不少人力物力,但可惜而难以理解的是,如此大动干戈的结果竟是如此少的乘客,以至于第一节车厢根本没有人。

“这里实在有些空旷了。”

我向那乘务员搭话,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那菲林特有的耳朵和垂下的白色发丝。

“是啊,可惜了,如此好的蒸汽机车只有两个乘客。”

她将手套摘下挂在桶边,将洁具置入储物间中,关上了门,最后擦了擦围裙,理了理那黑色的连衣裙。

“她在……”

“最后一节,她说她偏好那里,尤其是靠窗的位置。”

如此一来,我最好的选择便是向后走去,去和那个人汇和,好让自己的旅程不至于那样孤独。

迈开步子,重复将门打开和关上的动作,从车厢间露天的连接处进入下一节,而后发现下一节车厢依然是那样冷清,让我不禁怀疑地回头看,才确认自己并不是在第一段中循环。

接着,后方的第二节,第三节解答了我都疑惑——这列火车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活动的迹象,甚至没有任何痕迹能够证明这里有人存在过。

一切都好似是虚幻的,好似是为了我刻意营造的,这就像是在陷阱上盖了一层泥土,像是用微笑掩饰无尽的杀意。

不安立即笼罩了我——我所想的此类都曾发生过,即使躲过了那各种各样的暗杀,谋害,我的心中也不可能毫无余悸。

然而,面对这诡异的一切,我的直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我敲响警钟,反而一直在为我强调这一切的美好与安宁,与枪炮声和硝烟的味道鲜明对比着。

负面的感受正在逐渐消退,感觉不像是从车头行至车尾,而是向相反的方向,向离炉心更近,更温暖,烟雾更浓重的地方。

就像,有人正牵着我的手。

她柔软的肌肤抚摸着我的茧与伤痕,体温顺着手心传遍了全身,温柔的吐息与我的耳与面颊接触,令人向往,令人放松,仿佛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便是安全的,便是舒适的。

在这种奇异的安全感下,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最后一节车厢。此刻,刚才那并不明显的不安也全然褪去了,而那唯二的旅客正端坐在那里,透过窗子,我可以看到她凝望着窗外,或许也在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

最后一次,我将车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回归了从容与悠闲。

我希望可以和对方打招呼,即使我并不确定她是不是一个喜爱交流的人。她或许性格孤僻,或许对交流极度恐惧,又或许,我的出现相当不合时宜,扰乱了她眼前和耳边的安详氛围。

但随着我慢慢接近她,我逐渐开始认定我们会很聊得来,且有很多可以聊的。

她并没有面向我,我只能从车窗的反光中看到她模糊的侧颜,而即使不可能辨清之,我仍能在其中找到几分忧郁,和那充斥了整个车厢的温柔与包容。

我能感受到有何物在挖掘我的记忆,我所想起的竟比我想象的还要久远。或许我曾自行将他们埋藏在大脑的深处,但现在揉成一团的他们正被一点点展平,重现在了我都面前。

其中,那洁白的衣摆,那深棕且光亮柔顺的发丝,以及那端庄优雅的形象,在此刻正和我眼前的她交叠着,重合着。

我希望能与她搭上话,但在那之前,我面前的美人率先开口了。

“你终于也到这里来了吗……”

成熟,稳重,富有磁性——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的我做梦都想听到她的话语,而当我失去它之后,悲痛的感受几乎一直存续到刚才。

“真是好久不见了,现在应该叫你‘博士’了吧。”

她转过身来,让我得以看清她的面容,看清她淡紫色的眸子,看清她皙白而姣好的面容。

我本以为,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更为感动,会更情绪化,会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然后因各种没有她的过往和膝盖的疼痛失声痛哭起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并未表现得如此失态。从再次看到她微笑的那一刻,我感到之前的痛苦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只想聚精会神地多看她几眼,将这面容重新清晰地刻进我的记忆中。

“是呢,真的是……”

我也不禁微笑了起来……我都忘了上次这样由衷地微笑是什么时候了……而我的眼角终究是流出了一滴泪水,静静地流经面颊滴落至地上,清晰地发出了撞击与散开的声音。

此刻的列车不再沉睡,他睁开眼睛,让炉心重新炽热,让引擎再度轰鸣。他在星空下再次焕发出活力,驱动钢铁的车轮继续运行,而或许正因如此,我的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情景太过震撼,我竟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她的名字,而将其与汽笛声融为一体,有些羞涩,有些含糊。

“好久不见,普瑞赛斯。”

或许,这次旅程远没有休假那样简单,这星空下的列车即将驶向我无法想象之处,驶向某个终结,亦或是驶向新的开始。

但至少,我那唯一的亲人此刻回到了我的身边。

至少,在这里,我不必忍受战场的喧嚣与血腥味,不必抵抗繁重的工作压力。

至少,有她在我的身边,即便只是须臾,也一眼如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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